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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儿叫猪儿哼,房里的人乐开怀。

炕褥上,裴厌把沉甸甸的钱袋倒了个底朝天,所有碎银子都落在眼前,他捡走散在其中的铜板放在旁边。

每次去镇上无论做什么,顾兰时都会给他带二三十文,出门在外要是没钱,心里哪能踏实。

今天出去要打香油,因价钱会浮动,就多带了些。

他笑着把整银碎银都往顾兰时那边推,说:“一共二十三两七钱,五步蛇最贵,十两,活的金环和蝮蛇一条价值五两,死了的一条金环只有二两。”

二十三两,比去年还多。

顾兰时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,眼睛都有点发直,好久没挣过这么大一笔钱了,他摸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在手里摸来摸去。

裴厌忍不住说道:“其他蛇没有那么名贵,死蛇药铺的人直接剖了,按掏出来的蛇胆算钱,大的三钱,有两个,小的二钱,只有一个,还有一条掏出来后是水胆,无法入药,人家不要,咱们也用不上,就扔了。”

“另外还有三条活蛇,一条按三钱卖的,跟去年价一样。”

他说着,把另外一块五两的整银又放进顾兰时手里,又道:“大头是二十二两,剩下那些一共一两七钱。”

他俩可以说做了两年卖菜卖鸡蛋的小生意了,算这点账很容易,不过这会儿,顾兰时因为太高兴,根本算不过来。

听裴厌把账算的明明白白,他干脆也不想了,手里整整十两银子,沉甸甸的。

至于炕上那些,全是一些碎银,大大小小,一两的也有,五钱的也有,都是绞下来的,不像整锭银子这么圆润漂亮。

裴厌又说道:“称的时候我都看过了,药铺又是老铺子,断不会做那种坑蒙拐骗的事。”

“嗯。”顾兰时对他很放心,抬眼笑盈盈的。

“卖了蛇,我才去打香油,出门时只带了九十文,就拿了卖蛇的一钱碎银出来,两斤油一百四十文,还剩下五十个铜板。”裴厌老实交代道。

顾兰时开口:“那这些就是二十三两六钱。”

“嗯。”裴厌点头。

“怪道是富贵险中求。”顾兰时看着银子叹道,一年种菜卖鸡蛋比起这些,只是小钱。

他很快又自己想通,小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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